坦言之,我读「逻辑哲学论」是因为玩了SCA-自老师的作品,而且我也没读懂这本书,但里面所描述的一些关于数学方法以及世界的哲学认知有打动我的地方,所以不妨在这里瞎说几句。「逻辑哲学论」的取命来自于斯宾诺莎的「神学政治论」,希望能够一读。

人所知道的而非仅由喧嚣扰攘中听来的一切,都可以用三个词说出来。
——屈伦伯格尔

即使是囫囵吞枣地读完全书之后,也是一定可以理解这句话的。关于前几章晦涩难懂的描述,不妨跳过,我认真读了,但是没有什么收获。

维氏在本书里所提到的许多关于符号、事实、逻辑图像、命题的描述与我们今日所采用的描述已有一定的区别,时而令我觉得眼熟,但尝试去认真理解他们的时候又感受到明显的障碍。但毫无疑问,维氏对于数学的描述是现代的,就像我们所开玩笑说的“1+2 = 2+1 不是因为他们都等于 3,而是因为这是一个阿贝尔群”一样,维氏对数学的描述以至于到哲学论的描述都秉持了这一谨慎的态度。

「5.6   我的语言的界限 意味我的世界的界限。」说出了十分可惜的事,我们不能用语言来描述我的世界,它是有界限的,如果我所说的实体不能被正确的指代,或是我所说的逻辑符号不能被理解成唯一的含义,那语言在这时候就无法描述世界。语言本身也是世界的一部分。如果想要完整的描述世界,那么只能够从世界之外观察。

「6.341   (正如借助数字系统我们能够写出任何数目一样,借助力学系统我们也应该能够写出任何物理学命题。)」,「6.342   …同样,世界可以用牛顿力学来描述,这关于世界并无所说;…」,玩过「すばひび」的朋友们还记得「空气力学」嘛?世界当然也可以用「空气力学」来描述,只是可能因为几乎没有付合规律性的命题,所以不能说出来而已。维氏说现代人之于自然规律,就像古代人之于神一样,他们都是正确切错误的,因为他们都不符合「因果律」,那么关于他们是否一定会发生这个命题就是不可说的。从语言的认知上来说,「5.621  世界和人生是一回事」,但是当我们想要讨论其这些不可知的事情的时候,又会发现「6.373 世界是独立于我的意志的。」,换句话说,人生是独立于我的意志的,我无法把他说的明明白白的。「6.43  幸福者的世界不同于不幸者的世界。」是因为他们的世界的界限不同,用数学系统描述世界的人和用力学系统描述世界的人和用「空气力学」系统描述世界的人,他们的世界的界限也不同。

「7   对于不可说的东西我们必须保持沉默。」第七章以一句话结尾,回答了卷首的格言,人所知道的都是能够被用三个词说明白的,而其他的,我们不能够说的明白,我们需要对此保持沉默。很有意思的一点是,本书在哲学上的论证,是想要说,当我们想要脱离自然规律讨论形而上学的东西的时候,就已经超过了说话者的世界的界限,我们应该对说话者说“快沉默吧!”。